九天玄女西樓約之延續篇
千登
<<特別送給警幻仙姑(憶笙)>>
這是<九天玄女西樓約>的延續篇。這次加入小許感性，但仍不失幽默。看看你們有沒有興趣再追下去？
現在是2005年11月9日，晚上7時15分，離開場尚有15分鐘。我坐在文化中心大劇院內，手捧精美得令人愛不釋手的場刊，看着李小妹的于叔夜造型。在這數十年的洗禮下；她由一個天真好問的李小妹；到受萬人愛戴的李小姐，及至現在洗盡鉛華，甘於恬靜的李女士。但她在我眼中仍是那個每事好問的李小妹。看着這丰神俊朗的造型，男主角那深遂幽怨和女主角橫波有淚的眼神。我這個心如止水的仙女也不禁怦然心動。
我上次偷下凡間的事已被玉帝知曉，我觸犯天條，本應受罸。好在我有此一着，我從凡間帶回大批禮物送給皇母娘娘，如飛甩雞毛手袋，神仙恩物豬生蚌神仙水等。得到她的求情才不用貶落凡間。但玉帝下令我們這次下凡只能以凡人化身，就算遇見李小妹也不可向她暴露身份。這真令人奧惱啊！我等了40年就是要應這重要約會。
正在沉思之際，突然傳來一陣巨響，原來李小妹已出場了。她唱道 : 花箋契…….整個劇院已被震耳欲聾的掌聲撕破，我抬頭看着這一別40年的李小妹，她那與生俱來的壓台感，試問誰與爭鋒呢？看見觀眾對她盡是思慕之情，我的眼匡盡是熱淚。
我對身旁的財神 (Stella) 說 ： 華光師傳 (Sammi) 收得我們麻雀錢, 功課亦交足。你看40年來觀眾對她仍是不離不棄，華光真是功不可沒。我看看我右邊的警幻仙姑 (憶笙)，她已哭成一隻濕水雞似的，她的隨從馬步(RR) 不停為她遞上紙巾。坐在我前面的何仙姑 (Lorche) 興奮得手舞足蹈，她失控地大叫刨刨，刨刨， I Luv U！ 真是亳無仙侶儀態，我無法可施，唯有將我帶來的漢堡包往她咀裡一塞。啊彌陀佛！總算安靜下來。再看何仙姑左右的嫦娥 (Esther) 和藍采和 (芬子)，疑？真奇怪，為何她們沒反應的？啊！不得了，原來她們已用了移魂大法，仙身留在坐位，靈魂早已附托在台上的銀璜 (Esther) 和池同 (芬子) 身上。又難怪，她們是唱得之人，一時技癢就由她們吧！
一場贏盡掌聲的西樓錯夢終於落幕了。完場後我們混在李小妹的fans中等她出來，我要看清她淡素娥眉的面孔。這裡實在太多人，李小妹被眾人簇擁下飛快步入車廂，就在這幾十秒之間，她的車子已絕塵而去。
回到客棧，觀音娘娘 (Alice) 和玉女 (小啡) 還在眉飛色舞談論着李小妹如何的好。我非常安慰，她這數十年的付出，已連本帶利賺回來。我毫無睡意，從袖裡取出月光寶盒，這寶盒我從孫悟空周星星那裡高價購回來，反正他已向玉帝辭職，他做國際功夫巨星去了，這寶盒留在他身邊也沒用。但這寶盒對我對李小妹是非常珍貴的，它見証着李小妹輝煌的每一頁。我打開寶盒，很多畫面不停在轉着，我看見她在嘉禾片場拍帝女花暈倒下來，我看見她忙得病了也沒時間看醫生，我看見她在任姐靈堂上哭得肝腸寸斷，我看見她練功時吃盡苦頭，我看見她飽受壓力每天只得兩小時入睡………..一切一切，原來在華光庇佑之下，她是付出那麼的多。我連忙合上寶盒，心想13年前她決定退出是絕對正確的。
我突然心生一計，對身旁的侍婢冷艷 (Vivian) 說 : 玉帝不許我與李小妹相認，我唯有進入月光寶盒找她。
冷艷大驚 : Miss Nine, 不可呀！玉帝知到會龍顏大怒的。妳自凡間返回天庭後不停向眾仙誇讚李小妹，攪到個個請假下凡看李小妹，天庭幾近真空。玉帝好唔老黎呀！
我不理她的勸告 ： 放心，我不會再向她洩露天機的。妳若一個時辰不見我回來，妳便call我。
冷艷說 ： 我今天和鐵扇公主 (Elly) 逛雞寮街時買了這部最新的<冇得撈啦>手提電話，它有3隻豬和爛牙功能。妳帶住佢，我到時call妳。
我說 ： 而家禽流感咁勁妳仲去雞寮街？
冷艷說 ： 係呀，剛剛在文化中心遇見蜘蛛精 (genfer) 和雞精 (Siu)，我叫雞精唔好接近李小妹，妳知啦，而家D禽流感咁勁，李小妹身嬌肉貴，惹左比佢就大劑啦。呀！Miss Nine，部手提電話我已set咗MP3鈴聲啦！是錯夢的巫山一舊雲。妳聽吓。電話隨即傳來李小妹動人的歌聲……郎…..腰…..漸……漲…….似…..豬…..乸……
我說 ： 太動聽了。好，我要入寶盒啦。如果我太耐唔返來，記住call我。
我太興奮了。我快要見到我一別40年的李小妹了。我現在的心情就像遇見我暗戀數百年的人，一個比艾敬郎更吸引的男人……..嘭的一聲巨響…….可能我太興奮之故，衝落凡間時失去平衡。我整張面孔先撞落地下，痛死我了，我感覺到我的面孔又腫又痛。咀角流出血來，我的門牙也撞跌下來。滿地散滿我的髮釵耳環等…..我連忙𢴇拾身世，我是儀態萬千的Miss Nine，不可破壞形像，不可給李小妹看到。
我進入月光寶盒的第一個地方是一個大花園，這裡約有廿個女孩子。我第一眼便看到馮小妹正在把風，原來她們正在偷懶開大食會，滿地皆是刀劍，絲帶，纓槍等。她們真揾笨，老點馮小妹站在烈日之下把風，自已則在大吃大喝。我看見李小妹坐在一角流淚，她的手和腿滿是瘀痕，想是練功太辛苦了。
我走到她面前說 ： 喂！做乜喊呀？
她抬頭一看即衝向我懷中，哭說 ： Miss Nine，Miss Nine，我好掛住妳呀！妳去咗邊呀？嗚…嗚…嗚….。我做了任白徒弟了，練功很辛苦呀！我要退出呀！嗚….嗚…..嗚……她喊到劏豬似的。我發覺她的淚線特別發達，由細到大都是個大喊包。
我撫着她的短髮說 ： 不要哭，很快便捱過去的，現在是辛苦一點，將來我包保妳十倍收回。又有華光在妳身邊，不要怕辛苦，妳會苦盡甘來的。我又問她 ： 師傅對妳好嗎？
她即收淚說 ： 很好，任姐就像媽媽一樣，仙姐就像爸爸一樣嚴。但她們真的很疼我們。
我說 ： 妳和馮小妹就是笨人一對，人家在大吃大喝，一個替人把風，一個就坐在一邊哭。妳要從這廿人中脫頴而出，一定要加倍努力，和馮小妹互相扶持才可坐正文武生和正印花旦的位置。
她說 ： 我和亞嗲都是被動的人，不曉得如何爭取？係呀，馮小妹個花名叫亞嗲，她就是個豬油包。我叫亞刨，妳看我排牙哨唔哨呀？嘻嘻…..
她支支喳喳地說着她們練功的鎖碎事情。
郎…..腰…..漸……漲……似…….豬……乸…….
啊！冷艷call我呀！我對李小妹說 ： 我要走啦！好快再揾妳。
她依依不捨地說 ： 妳又不辭而別？
我說 ： 這次不會了，我會停留3個月，妳要乖乖練功。記住食多D好嘢，唔好淨係食梳打餅和飲滾水，不然練功會冇力的。仲有，妳咪鬼咁爛訓啦！邊有人企喺電車度都訓得一餐？仲要起勢咁中落前面嘅亞姆度，佢差D想<dub>妳啦…..
今天是李小妹和馮小妹入TBB拍特輯的大日子。主持人是掩着半張咀都鬥嬴成條街的BoBo姐。以李小妹咁純咁靜的性格，容乜易比佢溶了？唔得，我們一定要飛入電視城幫她執生應對。當我們一眾仙侶殺入錄影廠時這裡已坐滿fans。原來這班fans是我們的天庭老死，他們一早收到風，個個飛晒入黎為李小妹打氣。
節目開始時由呂洞賓 (ting) 和韓湘子 (Ling Ling) 獻花給他倆。每當Bo Bo 姐問到一些尖銳的問題，我們便嚇到心驚膽跳，坐在我身旁的鐵拐李 (Olivia) 肉緊得咬住我的鞋子不放。每當李小妹妙語連珠的時候，對面的托塔天王李靖 (Brenda) 更興奮得大耍醉拳。在真情對話的環節中，我們的天庭4朶金花 ： 百花仙子 (A & W)， 瑤池仙子 (小伊)， 九華仙子 (ky) 及 華山聖母 (路人丁)，更可以和她倆近距離傾談。嘩嘩嘩！我們的運財童子 (傑仔) 也上了鏡，他如數家珍般展露他的珍藏。他講大話，他這些珍品不是星加坡的fans送給他的，這是我們玩鋤大D輸給他的。好在我昨天在信和中心賣番一批李小妹的閃card，我打算放在<也也烏>bid，賺番一筆。其中一個自稱小學時看了三笑姻緣便喜歡李小妹的便是月姥 (Mendy)。這晚實在太精彩了，其實李小妹的精警對答是我用隔音傳聲幫她解圍，否則她怎樣招架 Bo Bo 姐這<咀霸>？
我又再進入月光寶盒。這是嘉禾片場，李小妹正在拍電影帝女花。我在她的私人化裝間等她，當她進來時，我嚇得目定口呆，渾身發抖。他…..他……他…….這個駙馬的造型和樣貌正正是那個人……..一個我暗戀數百年的男人……..我的思絮非常紊亂……..唐滌生真真是一個鬼才，他撰寫的帝女花，劇中所說的完完全全是真的。這個故事，不，這是事實，在明朝崇禎皇帝時所發生全是真的。駙馬公主真的雙雙服毒藥殉國殉情，之後他們羽化登仙。在我升職做九天玄女之前，我就是當時其中的一個小仙女伴着他和公主翩翩起舞。我當時對他已有十分的好感，人生得靚仔不在話下，最令我醉心是他的慷慨赴難，重情重義。但我知公主和他才是郎才女貌，珠聯碧合。我這個不知自量的小仙女真是痴心妄想…….Miss Nine, Miss Nine, 我被李小妹叫醒。
我定一定神對她說 ： 妳要比心機拍好這部戲，這部戲對妳非常重要。它會將妳的事業推向第一個高峰，它會在本年度十大票房佔第二位，一般叫好的電影收一百萬已是非常的好。但帝女花將會收三百萬票房，他們會冠以妳三百萬小生的稱呼。阿！ 剛才突然而來的衝擊，我一時口快洩露天機，我實在太輕率了。
李小妹突然身子一震，她的聲音變了另一個人，另一把男聲，不，是那個數百年前的周世顯。他的靈魂附托在李小妹身上。
他對我說： Miss Nine, 別來無恙嗎？
我心胆俱裂，顫聲說 : 你……是周世顯？
他說 ： 是，我在天庭聽聞李小妹重返舞台，我和公主便飛來捧她的場。公主去了 shopping，我聽說這裡拍帝女花，順便過來看看。原來這李小妹的駙馬樣子跟我一模一樣。
對着這個男人，我真是骨頭也騷了。我依依哦哦，含羞答答，作作狀狀，發姣發鄧，我……..
突然傳來一把女聲 ： 駙馬爺，我四週圍揾你，原來你去了1976年。我 shop 完 ping 啦！快D返來2006年啦，我在<山卡啦>洒店訂左枱食飯，之後我們飛去演藝看李小妹好嗎？
駙馬温柔地對公主說 ： 好的，都依妳。
他轉身對我說 ： 我要走了，妳今晚會去捧她的場吧？呀！2006年10月會重做帝女花，天庭的同事不知幾欣賞李小妹做上表這場折子戲，他們說她把我最英最有男人味表現得淋漓盡緻。我已同玉帝請了假，到時和公主一定捧場。
<雪>的一聲，他飛離李小妹的肉身。李小妹如夢初醒，根疲力盡。嘭的一聲暈倒下來，我大驚失色，連忙把她扶起。大叫 ： 小妹，醒醒，小妹……小妹……
郎…….腰…….漸…….漲…….似…….豬……..乸……..
冷艷這隻死妹釘就好像趨命鬼，我拿起電話向她大喝 ： 李小妹暈了，我遲D返來。
片場的工作人員聽到跌撞聲音馬上趕來，一班人擾擾攘攘。不一會兒，我看到仙姐神色慌張，滿面關懷的趕來，她把她接走了。可憐的李小妹直到如今還以為趕戲太忙才暈倒下來。
今晚是李小妹首次在紅館參與演唱會，當我們知道她要客串這演唱會，紅館1萬2千張飛便被我們15分鐘內搶購一空。我們七咀八舌地猜說李小妹會用什麼形像出現。
土地公公 (Song) 說 ： 一定是着 Deep V。
土地婆婆 (ADream) 說 ： 我話佢會着 see through。
天蓬元帥豬八戒 (詩笙迷) 說 ： 不如叫佢地勁歌熱舞啦！最好着少D布。
太乙真人 (Gary) 說 ： 好呀！叫佢地好似樂壇孖女咁打則手翻出場，仲要唱果首飲歌下一站癲后。
在紅館裡我們好像返了天庭，因這裡1萬2千個fans全是天庭仙侶。我們揮動螢光捧，吹哨子，舉起橫額。在黑暗中我看到周世顯和公主也在，他們正在食爆谷。我心頭一陣酸味湧上來。嘩！李小妹出場啦！大家瘋狂地尖叫着。
落花滿天蔽月光……..啊！我知到周世顯點解會來。原來他知道李小妹會唱他和公主的飲歌。
坐在我身邊的雷震子 (Sanary) 失望地對我說 ： 李小妹又係着樽頸衫。
一曲香夭既罷，尖叫聲，哨子聲，安歌聲震動了整個紅館，足足持續了5分鐘。
我們大叫 ： encore……..encore……..encore……..噓………噓………噓…….
司儀許冠神在不適當的時候出場，噓…….噓…….噓…….我們不停地勁噓他。
我大叫 ： 停，唔好噓。他是玉帝呀！
原來個個請晒假，天庭冷清得很。玉帝出於好奇，也下凡看看李小妹是何方神聖，攪到個個温温鄧鄧。
噼拍！我看見華陽仙翁 (Lillian) 將一隻臭鞋飛向玉帝的面上，他對太上老君 (Bernice) 說 ： 呢個老嘢咁衰唔比Miss Nine認李小妹，我詐唔知他是玉帝，我要掟死佢。太上老君隨即拿起一個未剝殼的菠蘿飛向玉帝的屁股。眾仙會意，一時間紛紛將垃圾菓皮等掟向玉帝。我無名火起3千丈，拿起一個未剝殼的榴槤開痕turbo掟向玉帝的天靈蓋。灶君 (Phyllis) 拿起一枝比AK47還長的仙人掌衝向玉帝，他見神殺神，見鬼殺鬼。好兇狠啊！
李小妹突然從後台走出來，她怒容滿面地說 ： 我的fans點解會咁冇風度？咁冇人性？
這是我第一次見她發脾氣，她平時總是温温柔柔的。
濟公 (Crystal) 說 ： 我們不嬲就冇人性架啦！嘻嘻！
多仔佛 (Joyce) 說 ： 刨刨，妳條裙冇拉拉鍊呀！
文昌星 (Jannet) 說 ： 妳條眼線化咗呀！
如來佛祖 (RC) 說 ： 妳嘅唇膏揸出界呀！
李小妹嚇到花容失色 : O! My God!!! 她即以9秒9衝回後台。
這時玉帝已飛離許冠神真身，只聽到他說 ： 亞刨，扶我返後台先啦，痛死我啦！
李小妹從後台答 ： 等我𢴇番個樣先，然後出來扶你。
可憐的許冠神做了玉帝的代罪羔羊。
我再次進入月光寶盒，這裡是任姐的靈堂。我看到她穿上黑色長袍為任姐戴孝，在墨鏡的遮掩下仍難掩她的憔悴。她好像瘦了一個圈。我靜靜地站在她面前，她一看到我便哭到泣不成聲 ： Miss…….. Nine…….任…….姐……她…….掉……底…….仙……..姐……..和…….我，嗚……嗚…….嗚…….，她…..走…..了。 她不停地抽搐。
我怒不可遏 ： 壽星公 (應該冇人肯做這角色)，你同我滾下來。
不消一刻壽星公便站在我面前。
我向他怒罵 ： 你這死老頭，我雖然去了公幹。你明知我和李小妹的關係，點解你唔加壽給任姐？你看她哭成這樣你安心嗎？我連珠爆發把他祖宗18代也罵起來。我惱羞成怒 ： 你欠我5千萬兩連釘一起計共1億兩，限你今天即還。
壽星公叫苦連天 ： Miss Nine，對不起。是我一時疏忽，我會保償的。妳想我怎樣做？
我說 ： 到這田地還可做甚麽？冇情講。即刻還錢。
他說 ： Miss Nine，我而家可做到的只有加壽給李小妹和仙姐，我包保她們萬壽無彊，福壽康寧。
事已至此也沒法了。我又想，以仙姐77高齡，只有她長命百歲才可令李小妹每年返來做一次戲。我對他說 ： 你應承過我的事一定要做，否則我不饒你。
今晚是西樓錯夢的尾場，開場前我化成一隻小蜜蜂飛入李小妹的化妝間。我看見她拿着一隻耳環喃喃地說：Miss Nine，今晚是最後一晚，妳還未出現。我等了妳40年，妳不要負約啊！她手中的耳環便是我40年前怱怱一別而掉下的。我很安慰她仍記得這個約會。我有個衝動想上前和她相認。但玉帝這死佬真係乞人憎，我將我一生的青春奉獻給天庭。就算見到艾敬郎和周世顯都噤住噤住，不敢有辱天庭。我和李小妹的約會只是小事一件，都要諸多限制，玉帝正一超級無敵大死佬….xyz*****。疑！李小妹呢？原來開場了，她出台去了。
完場了，32場的驕人成績終於到此為止。現場氣氛熱到像一個大火爐，觀眾站起來不停地大嗌encore, encore…….encore…….哨子聲尖銳得劃破長空。謝幕，再謝幕，一再謝幕……….直到5度謝幕我們才肯罷休。我看見台上的李小妹哭到一塌糊塗。我聽到她喊着 : Miss Nine，妳騙我，妳不守諾言。
後台堆滿很多人，簡直人山人海。我，何仙姑，嫦娥，財神和藍采和站在一個有利位置，我們要盡最後衝刺，就算蛇咬都要撲去李小妹的車子。這是我們的最後機會，我要和這班瘋狂的fans死過。邊個擋我我便出降龍18掌，九陰白骨爪，把他們殺過片甲不留。
有人大嗌刨姐出來啦！場面好混亂啊！這班人好像失去理性 (其實我們都是)，眾人就像洪潮汜濫般湧向李小妹的車子。我對何仙姑她們說 ： 妳們企開D，我要用降龍18掌啦。我才扎起馬步，這班瘋婦就像坦克車般在我身上轆過，我被她們踩到不似人形。我很久才可爬起身來，我的面上留着兩個大脚印和一個斗零踭的傷口。何仙姑連髮髻也甩了，嫦娥也不見好，她的裙子也甩了。這兩個披頭散髮的仙女好像從瘋人塔放出來。財神和藍采和被她們撞到跌落路邊的屎渠。好鬼臭啊！
李小妹的車子已遠去了，我們這一場仗輸得真是慘烈。
今天是正月初三，亦是李小妹離港返加的日子。我們一眾仙侶混進她的fans裡送她機。她這天看來非常輕鬆，可能是完成所有演出，無牽無掛。她又被一班fans簇擁着，我認得其中一個用斗零踭踩我的瘋婦。她和眾人邊行邊說，她東張西望好像尋找甚麽人似的。眾人把她送到離境大堂。她要入閘了，我約了40年的小妹妹快要走了。我心裡很難過，我放了她飛機。我的眼睛沾滿霧氣，朦朧一片，鼻孔開始漲大了，我的喉嚨正在咽哽……..
她入閘後還回頭向四週搜索，她失望地轉身而去。我忍不住用隔音傳聲向她說 ： 小妹，這32場做得很好，我每晚都有來看妳。妳離開舞台12年一點也沒生疏，很好很好。我拿起我另一隻耳環向她一揚。她如五雷轟頂，全身劇震。我看見她兩行眼淚好像瀑布般瀉下來。她顫聲說 ： Miss Nine，我好掛住妳，我……….
李小妹終於走了，我心頭仍然悲痛。我向眾仙高聲說 ： 李小妹坐的飛機起飛了，我要飛去同她say goodbye。你們去嗎？
眾仙說 ： 去！
我問 ： 你們不怕玉帝罸嗎？
眾仙答 ： 叫佢早抖啦！
我振臂一呼 ： 好！ Let’s fly！
我們1萬2千個仙侶就像萬鳥朝皇般飛向李小妹的飛機。
我們用身軀砌成一組文字 : 李小妹，我們2006年10月在月華殿見。
警幻仙姑率先飛向李小妹窗前說 ： 亞俏潘安，我們送妳機呀！
李小妹向窗外一望，她熱淚凝匡地說 ： 謝謝你們。你們把我寵壞了。
我們把特製的祝福視頻在空中播放起來，一幅一幅的祝福語配合着江蕙的歌聲在空中飄揚，構成一幅壯觀的畫面。
玉帝和皇母娘娘突然出現並飛向李小妹的窗前說 ： 李小妹，妳真係頂瓜瓜。我看了妳的演出後也成了妳的fans。我而家宣布11月4日是李小妹的生日，也是我們天庭的<龍劍笙日>。每年這日，天庭大開派對，並向温哥華大放禮炮以示對李小妹的祝賀。今年10月天庭會發放兩個月有薪年假給大家。到時大家可參加超級豪華團去香港捧李小妹場，大家不用再參加自由<飛>咁cheap。
眾仙興奮地大叫 ： 萬歲，萬歲，萬萬歲……….
玉帝又說 ： 我們重做西樓謝幕一次給李小妹看，要開心快樂版，唔好學李小妹咁大喊十。亞Nine，妳當然要做九姑娘仙姐啦！我和娘娘就做于叔夜和穆素徽啦！大家快D換衫。
大家拍着手和唱 ：朝來翠袖涼，薰籠擁床。昏沉睡醒眉倦揚，懶催鸚鵡喚梅香，把朱門悄閉，羅幃漫張，一任他王孫駿馬嘶綠楊。夢鎖葳蕤，怕逐東風蕩，只見蜂兒鬧紙窗，蝶兒過粉墻…………
各台柱出場啦…….
池同 (藍采和 = 芬子)
池相國 (財神 = Stella)
銀璜 (Esther = 嫦娥)
劉楚楚 (警幻仙姑 = 憶笙)
于雪賓 (華陽仙翁 = Lillian)
胥長公 (太上老君 = Bernice)
輕鴻 (何仙姑 = Lorche)
我被這對又肥又醜的于叔夜穆素徽拖着出來向李小妹躹躬。
女𡢠 (Christine) 說 ：妖！又唔知自已成個九兩金咁醜，破壞晒于叔夜的形像，真係遠睇諸葛亮，近睇豬一樣。
文殊菩薩 (再醒比A&W) 說 ： 佢老婆夠似陸𦷜蕙啦！直情係遠睇似西施，近睇似乞兒。
我望着這對<才子佳人>，我的咀角不期然流出白泡來。
李小妹看得格格大笑 ： 各位仙侶fans，我返回加拿大後會上你地嘅綱頁同你地傾偈。她隨即給我們一個飛吻。並說 ： I really love you all！
我們萬仙齊鳴 ： We love you, toooooooooooooooooo!